美国的宗教研究和中国宗教问题 (1)

谢文郁
6/12/2006


前不久多到一篇报道,说在纽约有时会发现一位年轻的中国女士带着一位讲一口标准普通话的白人小孩。初以为是她和她的白人丈夫所生;聊起来才知道她是那小孩的家庭教师。浏览一下《纽约时报》也能发现这样的广告:需要标准普通话的保姆,基本英语会话能力;年薪10万美金。于是略加追踪,发现,一些大亨家庭雇用中国保姆有流行的倾向。他们给出的理由是:21世纪是中国人的世纪;为此,他们必须为他们的后代做好进军中国的准备。于是有了这些高级中国保姆。

这个图景和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有点唱对台戏。我最近参加了两个会议,一个是关于中国文化和科学发展的会议,作为一年一度的美国哲学家协会西部会议的一个分组会议,在旧金山召开。我受邀请带着一篇关于中国宗教和中国科学的文章与会。会议开始时只有几个中国人坐在会议室中,会议结束时还是这几个中国人。另一个会议是美国宗教研究院西部会议的中国宗教问题分会。除了我们三位提交论文的与会者和一位评论员外,会议室上空无一人。要知道,这两个会议都是几百人参加的全国性会议。

这一冷一热也真是让人不太明白。我们中国人在闲聊时,常常会听到诸如此类的自吹自擂: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美国人浅薄无知。但是,如果在美国的研究机关中没有人研究中国文化,美国人就无法体会到中国文化的精深。

日本人对于推动美国学术机构的日本学研究有点不惜血本。上个世纪60年代日本经济的大发展,大量日本移民来到美国;同时,大量的资金进入美国学术机构。于是,日本的禅宗就在美国流行起来。日本禅宗来自中国禅宗。但是,美国学者谈起禅宗,好像没有中国人的份似的,大家都说:zen(日本语对“禅”的发音)。